电影《生死罗布泊》经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批准立项,由国土资源部、中国地质调查局、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宣传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广电局、华夏电影发行有限公司、国投新疆罗布泊钾盐有限责任公司、新疆天山电影制片厂联合拍摄,新疆地质调查局、新疆305项目办公室协助拍摄,前后投资近1300万元,演职人员达120多人,是目前为止新疆本土斥资最高、演出阵容最强的一部工业题材故事片。该片以罗布泊钾盐开发为历史背景,主要讲述了我国几代地质勘探工作者勇于担当、不畏艰险,在“死亡之海”——罗布泊历经艰辛、排除万难,最终为国家寻找到了罗布泊钾盐储藏地,从而填补了我国钾盐资源匮乏的感人故事。
为了便于读者更好地欣赏这部影片,本报特刊发6位作者的评论文章,让我们随着他们的笔触一起去品味这个发生在“死亡之海”的感人故事。
呈现中国精神(程万里)
电影《生死罗布泊》故事紧凑环环相扣,给人步步惊魂的感觉。影片中的这样一个情节深深地打动了我——
一支八人探险队,最后只剩下了五个人。他们冒着有可能回不到人间的危险,终于找到了高浓度的钾盐卤水。但是在他们返回的途中,唯一的一辆大卡车轮胎被坚硬无比的盐壳扎破了,最要命的是汽油也没有了。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为了在没有路标的盐壳荒原上择路而行,他们迷路了,只凭着地质工作者的素质知道方向,却无法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唯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或者原地待援,或者分头突围。给养已经断绝,所处方位不详,又没有联络工具,原地待援没有意义。为了把好不容易采集到的卤水样品安全地送出去,他们决定分三个方向突围——在不知道所在方位的情况下,分头突围是唯一可行的办法。然而,这就意味着,三个方向都有可能失败,也可能有某个方向能走出无人区,但是每一个方向都是未知的,都可能是走向死亡的。他们还面临着一个严峻的事实:五个人分成三个方向,其中一个人要孤独地向死亡迈进。
最后,地质工程师郑建刚为了让大家都有伴,他趁大家还没睡醒,留下了一张纸条,背着一壶卤水样品向着最不可能走出荒原的东方,独自走了。剩下四个人,刚好分成两组。他们的分别没有生离死别的牵肠挂肚,说定了突围的方向,就像到马路边去赶公交车一样,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向着生死未卜的前方昂首而去。
要知道,他们的前面可能就是死亡。但他们面对死亡如此超然。
他们在跋涉的路上,干渴、饥饿、体力枯竭,他们扔掉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们始终不扔掉那壶沉重的卤水样品。没有这壶卤水样品,他们也许能走得更快更远一些。
也曾听到过一些对类似情节的议论,有的论者认为类似情节的设置,是为了强化宣传效果而编出来的故事,他们认定,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只可能不顾一切地求生,而不可能去坚守某种信念或使命。而且,为了活命不顾一切是人性之所在,舍生取义是牵强。
但我相信《生死罗布泊》中的情景是真实的。
我想到了另一个故事,这是一件真事,是中央电视台前几年播放的一个纪录片。武警一个探矿的小分队在阿尔金山中作业,大家分头去收集矿石样品。但是到了集合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战士没有回来。纪录片就是在接到战士报告、全队集合去阿尔金山中寻找失踪战士开始拍摄的,摄像机一路跟随进行现场实拍。搜索队伍一直找了四五天,终于发现了那个失踪的战士。那个战士已经严重脱水,神志不清,他身上该丢弃的东西全部丢弃了,但是胸前却吊着两个沉重的矿石样品袋。
对《生死罗布泊》中,地质队员为了卤水样品视死如归的场面,我是相信的。
我从来相信,中国人不缺精神,只是喷发着中国精神的影视作品不多。
在《生死罗布泊》中,我发现,“使命重于生命”“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这些标语口号,终于体现在了鲜活的人物形象上,体现在了自然真实的故事情节里。
特立独行的电影(雷杰超)
八名地质工作者(七男一女)开始了向罗布泊挺进。这八个人在思想上、意志上和性格上是那么一致,没有利害冲突,没有情感纠葛,没有内心矛盾,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走进罗布泊,找到卤水,再走出罗布泊。他们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整体,除了性别之外,几乎没有差异。整部影片只有一个事件:寻找卤水,别无其他。这与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所确认、两千多年来被众多美学家和剧作家所遵循,并产生了无数经典戏剧和电影的创作原则悖逆不合;也与现代派潮流所标榜的充满温馨意蕴的散文化电影大相径庭。但它确乎是一部感人至深的电影,自始至终都震撼着观众。
在生命的极限时刻,他们终于在罗布泊北部洼地找到了标志钾盐矿藏存在的卤水。但这距成功还很遥远,他们必须带着卤水样品走出罗布泊。在车辆、给养和指路工具丧失殆尽的情况下,他们面临着大自然新一轮的挑战。这一次,影片把空间留给了人物内心情感的细腻刻画。为确保把卤水带出罗布泊,郑建刚提出五个人分三组从三个方向撤离,这个办法虽然增加了成功的保险系数,却也意味着将有更多牺牲。他的提议得到了妻子冷嵋的支持。郑建刚提出他们夫妻必须分开,表面的理由是为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豆豆;但她明白,郑建刚是要轻装突围,这可能是他们的生离死别!冷嵋把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克制着内心的痛苦。表面冷峻的郑建刚压抑着深深的爱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一壶卤水样品留下一张字条离开了营地。字条上写着:“我向东去,祝大家成功!”犹如在罗布泊失踪的地质学家彭加木生前的所做所为。
黎明时分,阿扎提站在浩瀚无边的荒原上向东瞭望,他猜中了郑建刚的用意。他决定追寻郑建刚,以保证这位杰出的地质学家生还。他把保护冷嵋的任务交给了卡西木,年轻的队员艾小青自告奋勇单独突围。四个人紧紧拥抱之后,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前进。但是这一次他们离死亡更近。艾小青在干渴和饥饿中倒在沙岩下,冷嵋奄奄一息卧在沙砾上,卡西木把自己壶里仅剩的几滴水倒进冷嵋的壶里,想把生的希望留给她。他看着冷嵋即将毙命的身形,皲裂凄苦的面孔上涌动着无限的痛楚、无限的怜惜,那是从他心底流出的悲怆的旋律。当搜救队员们出现在荒原上的时候,影片走向高潮。冷嵋、卡西木和艾小青得救,阿扎提倒毙在荒原上,郑建刚失踪。至此,五名死者和幸存者以超强的毅力和超人的付出,为国家利益作出了贡献,观众的心中响彻悲壮的旋律。
影片没有民族风情和地域色彩的渲染,只有一首九字歌“罗布泊,你神秘,你美丽……”贯穿始终,那苍凉高昂的维吾尔旋律给影片注足了浓浓的新疆风味。有谁可以赞颂“死亡之海”?那就是与严酷的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人。影片中那首维吾尔民歌“我的孩子,太阳落山了,我要打一摞又香又热的馕,等你回来尝尝……羊儿喂得又肥又壮,我要为你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这是老迈的母亲对走进罗布泊的儿女的呼唤;当然还可以理解为它是作为大自然母亲的罗布泊对人的呼唤。人的坚毅和不懈的奋斗精神使大自然与人达成和谐,它奉献的卤水就是为人们打的又香又热的馕,在罗布泊荒原上崛起的钾盐矿厂是它为人们筹办的盛大婚礼。
《生死罗布泊》的“震撼”(张华)
《生死罗布泊》带着强烈而持续的“震撼”感扑面而来,直入肺腑、令人动容。
与绝大多数以好山好水作为背景的新疆电影不同,《生死罗布泊》的聚集点是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荒原。对于电影创作者来说,这意味着翻番的难度。没有赏心悦目的自然风光,如何保持画面基本的可观赏性?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故事要讲得更好才能让观众坐得住。从完成的影片看,创作者们的确在这两方面下了很大功夫。董玲导演曾说,这部影片整个是在罗布泊实景拍摄的,可能对观众有一定的吸引力。在我的理解中,她所说的吸引力主要源于罗布泊独特的地质景观。不过更明确地说,“实拍”并不等同于有吸引力,导演和摄影师怎么拍更起决定性作用。比如,罗布泊的第一次“亮相”是在“天的视角”(导演语)里,它的广袤和辽远就因这种航拍方式赫然且最大程度地现于观众眼前,视觉冲击力非用“震撼”不足以表达。此后影片中不止一次地运用这一视角,也就不断强化着自然给人的震慑感。这样做还不够。为了表现罗布泊的神秘甚至狰狞,影片中又精心设计了“人的视角”:近景中的块块盐壳看上去坚利如铁,热浪升腾中透着荒漠的变幻莫测,连幽蓝的湖水也隐匿着生命随时终止的诡异……这样的罗布泊显然已成为景观。如果熟悉它的地质工作者会基于“真实”而一眼产生认同感,对于绝大多数普通观众而言,一定会被影片粗犷有力的视觉风格所打动。
当然,观众更应该被罗布泊的故事所牵引。不似《黄土地》中的黄土地,《生死罗布泊》的主角是一群把生命交付给罗布泊的地质人,影片要说的是他们舍生忘死为国家找钾盐矿的经历。但这个探险故事真不好讲。按照常规,“在路上”的模式比较容易把故事说得摇曳生姿,因为它充满未知和各种可能性。可地质人一次次上路、向罗布泊进发,只带着不变的目的和渺茫的希望,不是找到钾盐就是永远葬身荒原。即便如此,《生死罗布泊》的创作者们仍然利用罗布泊的不为人知和时间线索仔细做文章,打破了原本压抑、单一的“寻找”的节奏。影片用字幕形式明确注出阿队长、郑工、冷嵋等一行八人的行程和重要事件,类似工作日记。比如出发第一天、第二天,以此类推。几天后,他们和一片胡杨林、一湾湖水不期而遇。所有人都和艾小青一样兴奋,难得的生命迹象不仅缓解了视觉疲劳,也让他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却万万没有想到,年轻的刘胜顷刻间殒命湖中,他只想掏鸟蛋为大伙改善生活,这个情节骤然加快了影片节奏,也牵住了观众的心,开始为其他人的生死捏把汗。当人们的情绪随着行程的推进逐渐平复时,更强烈的变奏出现了:第十一天,司机老陈葬身突如其来的雅丹塌方;第十三天,尼加提连车带人被暗流涌动的灰坑吞噬。即便没有《2012》式的炫目特技,这两场戏也让人看得触目惊心。罗布泊的无情和生命的脆弱尽在不多的几个画面里,很难不“震撼”。
恢宏壮美 励志奉献(何英)
罗布泊,一个充满神秘的名字。它因20世纪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闯入,被世人渐知。之后,彭加木、余纯顺在罗布泊的遇难,更增加了罗布泊的诡异色彩。在斯文·赫定的笔下,20世纪30年代的罗布泊,是一座美丽的不可思议的仙湖。但是到20世纪70年代,仙湖已经完全消失,罗布泊成了令人恐怖的死海。一望无际的盐碱荒漠,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夏季气温高达70摄氏度。甚至天空中都不见一只鸟,没有任何飞禽敢于穿越这片被誉为“大地的耳朵”的地方。
可是就在这片死亡之海,中国地质人以难以想象的精神力量,为国家找到了稀缺资源——钾盐。影片《生死罗布泊》就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画面恢弘壮美,无疑是天山电影制片厂多年来拍摄的影片之最。罗布泊浩渺的戈壁沙漠、死寂荒凉的雅丹地貌、一望无际的狰狞盐壳……画面以黄褐发白的主色调攫住了观众的心,让观众享受到极致的唯有新疆、唯有罗布泊才能提供的震撼之美。而这些美的画面并不是仅有主观意愿就能完成的:天影厂第一次采用了胶片双机、升降双炮的拍摄手段,为真实再现罗布泊恢弘壮阔的地理全貌,《生死罗布泊》还动用了航拍。据说在拍摄的过程中,罗布泊就给了摄制组一点“颜色”,航拍的直升机在飞离地面的瞬间,由于地面突然松软下陷,致使飞机的螺旋桨栽在了地面,螺旋桨全部破裂损坏。幸好飞机上的人员都安好。在重新买来安装好螺旋桨之后,摄影师架着机器再次登上了飞机,所有的人都替他捏把汗。正是这些摄制人员不畏艰难险阻地拍摄,使影片拥有了真实唯美的震撼画面:大地上如一道白线的公路,却时时在被荒漠吞噬的危险中;坚硬得能刺破轮胎的盐壳地形一望无际,很好地凸显了地质人在罗布泊科考探险的生死考验;为了把钾盐卤水带出罗布泊,最后的科考队伍兵分三路,黄褐色的荒漠大地上,从空中俯瞰呈现出三条悲壮的线路……正是这些把视线拉远、从高空俯视的视角,将罗布泊浩渺的荒芜凸显无遗,既强化了中国地质人勇于牺牲、甘于奉献的精神力量,也符合人类进行科学探险考察的科学氛围,从而成为影片最突出的亮点。
而每当影片情节到了关键处,充满地域色彩的民族音乐歌曲骤然响起,很好地呼应、烘托了影片人物的情感,激发了观众的情感认同。那沙哑如黄沙般的嗓音,贴切地配合了罗布泊的荒漠色调;那深藏民间的亘古旋律,也将罗布泊曾经的沧桑生动演绎;那激扬忧伤却坦荡的鼓声,正如中国地质人坚韧慷慨为国的内心世界。由此,配乐成为影片的另一大亮点,令观众久久不能忘怀、久久萦绕心间。这一音乐元素的运用,无疑很好地彰显了新疆的地域特色,是影片《生死罗布泊》的标志,也是新疆电影奉献给全国的特色景致。
《生死罗布泊》观后(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如果说拍电影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那么拍《生死罗布泊》这样的电影就是一件更加辛苦的事情了。尤其是在电影产业越来越趋于市场化,追求票房效应的今天,面对着一片荒芜殆尽的沙漠,拍一部“没有水,没有生命迹象,没有路,没有气象资料,没有地图,没有任何参照物”(导演阐述)的,而且还要好看、思想主题、艺术风格和品质都要达到较高水平的电影,摆在主创人员面前的是剧本如何切入,故事如何展开,人物如何塑造,画面如何调整,场景如何设计等等一系列难题在这部电影创作中如何破解的问题。况且,这还是一部涉及行业题材的、表现手法强调纪实风格的、要求通过实地、实景拍摄的故事片!看过影片之后,我们不仅感受到了影片影像画面对我们感官的冲击,而且情感也得到了一次深深的震撼!
影片观后,最突出的印象是:这部影片会让我们自然而然地把影片所要表现的主题,与“两弹一星”、“铁人精神”、“新中国屯垦戍边”这些昭示着新中国的诞生及新中国创业史与发展史的宏大主题联系在一起,以至于剧情几次让我们动怀。一些场景与剧情设计,不仅让我们有身临其境之感,更让我们这些生活在新疆的人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和自豪感——我们的前辈们,就是在这个“为国家寻找钾盐”的故事中,在解放初期国力异常艰苦、且没有任何外援的环境下,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建设和保卫边疆的意志力,创造了奇迹,也创作了累累果实,它象征着在社会主义中国,新疆各族人民在半个多世纪的历史进程中,凝聚起来的“新疆精神”,其组合元素中透射出“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与“创业精神”的辉煌。换句话说,这是一部通过一系列真实的历史人物和事件,通过艺术的表达,展示和揭示“新疆精神”,塑造大写的“人”和大写的人们报国情怀的好作品。
这部作品主题虽然属于宏大叙事,但表现手法却朴实自然,就是通过一队寻找钾盐的人,走进罗布泊这块绝世荒地,经历了死亡与生存的挑战,讲了一个最终成功带出钾盐卤水的故事。看似平常的荒凉戈壁,看似只有风沙和酷日肆虐的沙漠,危险却隐藏在脚下和身边。我们看到,导演在处理这些来自大自然的伤害时,并没有人为铺垫太多暗示性的伏笔和过多煽情的细节,而是在画面和影像进行中,不经意地就让灾难“发生”或“降临”。导演一定是想告诉观众:这就是现实中,被世人称为地球之耳的罗布泊!它将会以大自然最真实而残酷的法则面对血肉之躯的我们。你要是想走进去,完成一次人生的“伟大旅程”,那你必须面对随时随地发生的危险,由不得你伤心,由不得你以任何“仪式”的方式祈求它的通融。在这样的构建下,我们不仅看到,那位英俊的队长在如此严酷的考验面前,把队友殉职的事情都隐瞒了下来,而且还看到,在整部影片中,所有献出了生命的人(除了队长本人在影片的结尾处,通过一个全景拍摄对勇士们最终留下的遗体有一个交待)几乎没有给后人留下任何生命的印记,他们的身影就像罗布泊的尘雾一样消失在旷世荒野中。这一设计背后隐藏着主创人员对这部影片主题深刻的理解及富有艺术感召力的表达,是对反映新疆主旋律题材影片的一次很好探索。
两个人的电影和一个“殉道”元素(尹俭)
主题词:一条不屈的精神河流。
这是一部两个人的电影;
男人和女人,丈夫与妻子。后来,在影片结束时,他们中的一个选择了死亡。
一个元素:钾盐。这是决定生与死的殉道筹码,而它却是物质。
其他配角为殉道做铺衬,所有人物都成了物质的殉道者。
当一个国家需要殉道拯救时,最有可能成为英雄的是理想主义者,因此,这又是一部关于英雄的影片。
我们历来产生过这样的英雄:在大时代潮变中;在边疆的开发史中;在新中国的建设中又全新诠释这样的英雄。在“钾盐决定中国军事工业命运”的口号中,一个叫郑建刚(片中男主角)的理想主义知识分子挺身成为钾盐的殉道者。
中国需要这样的人!
每个民族,在苦难的挣爬和必胜的凯旋中都冶炼了主旋律精神。
中国更需要一种精神,尤其是在当下的国际生存环境中。
有了这样一个饱满的精神气节,中国人就能干大事;同样,有了这样一个理想主义情结,创作者在《生死罗布泊》中就有了非同以往的创作行为。主创人的鲜明作为有二:1、“断然”采取了一种非常规的叙事策略。看过全片后,强烈感觉到这部影片没有用常规的叙事手法,它用了几组渐进的惊险段落结构全片;2、音乐成了影片中特殊的“主角”,被强有力地植入。全片似乎只凝神关切一样东西——电影的节奏。
我在问,为什么这样拍电影?
当下拍电影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挣钱而拍;一个是为了信仰而拍。为信仰拍电影,就直面你要表达的命题,这我就明白了:寻找钾盐,一群为理想赴死的人在赴死的路上,他们的行为像涌动的潮流,一浪高过一浪,他们的职业已经变异为气节。因此,影片情节编排上就断然采取了渐进的段落,重复和叠加的音乐表现形成了节奏,音乐参与精神叙事,使影片步步紧逼观众心灵;全片三分之一的镜头高空拍摄,形成气势恢弘的天眼视野,最终构成一部铿锵有力的主旋律电影。它像一条不屈的精神河流,涌入我们熟悉又陌生的主旋律精神大河。